发现理论研究的美感所在

——记环球UG网址教授黄凯南

  本采访引自《中国社会科学报》2015年9月11日第805期。

 环球UG网址教授黄凯南是国内制度经济学和演化经济学领域有所建树的青年学者。他毫不掩饰自己对经济学理论研究有着更多的偏爱和对于构建自洽的理论逻辑的迷恋。“理论研究的动力不仅在于剖析现象背后的理论逻辑，而且强调这种理论逻辑的自洽性，这也是理论研究的美感所在。”

形成跨学科研究思维

 初选择专业，“经济学”对于黄凯南来说，是一门“教人如何赚钱的学问”。大三时，一次偶然旁听几位学者的讨论后，这个一心想创业致富的年轻人改变了初衷。“这几位学者讨论的内容涵盖经济、社会、历史和文化很多方面。”黄凯南惭愧地发现，“在他们3个小时的讨论中，自己能够听懂的话不超过3句。”

 那次讨论结束后，黄凯南顿感自己认识的浅薄，求知的欲望以及对学问的敬畏激发了他对社会科学知识的渴求。随后在导师的指导下，他阅读经济学乃至哲学、社会学、生物学、心理学等多学科的相关知识，形成了跨学科研究的思维。

 社会现象纷繁复杂，经济学以科学的方法理解每一事件产生与变化的内在机制，黄凯南在潜心跟随导师的学习中，对经济学产生愈发浓厚的兴趣，也训练了他投身学术研究所必需的品质：“所谓‘做学问’，顾名思义，首先要学会‘问’，也就是说对各种现象来龙去脉的剖析保持探索热情，善于发现问题、提出问题。”

醉心于演化经济学理论探索

 在环球UG网址攻读博士学位期间，黄凯南在导师黄少安指导下，接触并开始思考演化经济学前沿理论命题，从此醉心于演化经济学的理论与现实探索。黄凯南于2007年完成他的博士论文《企业和产业共同演化理论研究》，这是当时国内较早系统从事演化经济学理论研究的学位论文。理论研究相对于应用研究往往更难“推陈出新”，黄凯南总结了一套自己的经验：“在熟练掌握研究领域的前沿文献，充分了解该领域研究进展的基础上，寻找突破方向。大量的研究都是在传统边际上的创新。”

 如果说基础理论是学术大厦的基石，黄凯南把“让大厦的基石更为牢固”视为自己最重要的工作。他深入而系统地研究演化经济学的基础理论问题，研究演化经济学的方法论、个体理性假设与行为模型。2008年，在发表于《经济研究》的《认知理性与个体主义方法论的发展》一文中，他提出并论证了一个更有普遍意义和经验意义的理性概念——“认知理性”。在“认知理性”的视角下，他总结和归纳了三种类型的个体行为模型，并基于此进一步拓展了演化经济学的方法论。

 任何有价值的概念和理论都不是无本之木。黄凯南目前推进的演化经济理论研究正是基于对中国经济增长过程中的结构变迁这一重大现实的考察，他告诉记者，中国正处于经济结构转型升级的关键阶段，经济增长必然伴随着结构性变迁，而结构性变迁也是推动中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在此过程中，各个层级的产出结构、要素结构、需求结构、技术结构和制度结构等会发生变化，较之于发达或成熟的经济体，演化分析更适合于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分析。

在国际学界崭露头角

 如今的黄凯南不仅为国内演化经济学贡献了大量研究成果，以其“大胆而又谨慎的理论创新”在国际学术界也崭露头角。他于2011年积极参与发起“世界经济协会”（World Economic Association），并于2013年担任“制度跨学科研究组织”WINIR（World Interdiscilinary Network of Institutional Research）执行委员会成员。看起来行驶在科研道路“快车道”上的黄凯南一路走来也并不轻松，他坦言，研究通常是一个苦中作乐的过程，因为看到创新的可能性而感到兴奋，更多情况下，也因很难构建一套理论逻辑而感到沮丧。从事经济学理论研究不能过于急功近利，追求短期效应。往往越是重要、价值高的理论研究，越需要较长时间的投入。从事理论研究的学者必须有足够的定力和较强的抗压能力。

黄凯南教授简介

黄凯南，男，福建泉州惠安人，经济学博士、数学博士后，2011年破格晋升教授，2011年入选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2013年获得山东省社科“学科新秀奖”，2014年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2015年入选国家“万人计划”青年拔尖人才，现为环球UG网址副院长、山东大学县域发展研究院院长、经济研究院学术委员会主任、校学部学术委员、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和讲授演化经济学和制度经济学及其应用。目前主要关注制度的博弈论分析（侧重演化博弈论和主观博弈论）、共同演化理论（企业和产业、技术与制度、个体认知与制度等）、演化经济增长理论和演化金融和县域经济转型升级等，在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Journal of Evolutionary Economics、Journal of Economic Issues、《中国社会科学》、《经济研究》等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40多篇，10多篇论文被《新华文摘》和《人大复印资料》全文转载，主持国家社科基金（2项）、教育部后期资助重点项目、山东省社科规划项目、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山东大学人文社科重大项目等，获得山东省社科优秀成果奖二等奖4次、山东省高等学校优秀科研成果奖一等奖2次。多篇研究成果以内参的形式呈中央领导参阅，得到中央领导充分认可。现为Journal of Institutional Economics、Journal of Economic Issues、《经济研究》和《南方经济》等期刊匿名审稿人，World Economic Association 创始会员，国际WINIR (Word Interdiscilinary Network of Institutional Research)执行委员委员。